陳智答應了,範力便讓漢帝開始理政,以此來試試他治國之材,陳智暗中多次攪亂,範力知道,這也當作是對漢帝的一種考驗,支持的,放開手腳的,範力還會讓他放開手腳。
而範力因為範喜和範承的死去,已是一頭白發,萬念俱灰,便和詩雅和諸葛馨一起游歷人間,什麼朝政什麼國家都可以拋諸於耳後。這樣的日子很是愜意,範力喜歡上了這種生活,遠離權力的爭鬥。
就這樣一年過去了,在內外壓力,以及有人從中作梗之下,漢帝還是表現得非常出色,把國家打理得是井井有條。
範力是很滿意的,範力把禤正召來,說:“一年的考驗,漢帝做得很不錯!國家在他的治理下是有聲有色的,尤其是二哥等還在從中作梗,不斷地阻撓漢帝的情況下辦到的。要是沒有這麼阻礙的話,漢帝能做得更好!”
禤正看著範力,小心翼翼地問:“那主公,您的意思?”
範力說:“一年的考驗可以看出漢帝真的不同了!不再是以前懦弱的漢帝了!可是我還想再用半年再試試!要是成功的話,我也想好好地休息了!這一年我和詩雅以及馨兒四處游玩過得很是愜意!而且我也聽說二哥和三哥摩擦不斷啊!現在重要的是二嫂,二嫂能左右二哥!畢竟我要半年的時候讓二嫂讓二哥好好地想通,而且我也得為轉移權力做准備!這半年可以讓我最終下決定。”
範力嘆了口氣,說:“子宏,找到一處世外桃源,我們就遠離一切喧囂,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!自由自在!”正微笑著:“是的!範力也期待著這樣的生活!”
範力撐著拐杖,自從一年前範喜和範承死後,範力都需要拐杖了,已經渾然沒服當初爭霸天下的霸氣和豪邁,範力望著遠方,詩雅和諸葛馨來到範力的身後,範力問:“要是我真的從這位置退下之後,就沒有了繁華,沒有了榮譽!有的只是平凡得不能再平凡!”
詩雅說:“立,你知道嗎?嫁給你以來,我從來都沒有這一年這麼快樂過,沒有任何的顧慮,只是享受著彼此在一起的快樂。無憂無慮,也不用像以前那樣倚門以待你返來,也不用看著自戰場上歸來的你傷痕累累,不用再勾心鬥角,也不用再害怕兒子們會因為權力而自相殘殺!有時候沒有權力,人回歸純粹,是種幸福!”
諸葛馨說:“是的!我們何不棄權力呢?逍遙於湖泊之間。勇兒和業兒兩個孩子讓他們處理政事,他倆是頭都大的,畢竟不是這樣的料。勇兒屢次向我訴苦,唉!立!”
範力嘆了口氣,說:“好了!你倆都不用說了!我明白了!可是讓天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一定要找到個為民謀利的,不然會禍害世人,就算我們走到再遠也會深受其害的。一個施仁政,一心為民著想的賢德之人,方能坐在至高無上的寶座!所以我還得再試試!”
李雄和韓成來找範力,範力見到李雄一身漂亮的衣裝,而韓成走路都有些蹣跚了,兩人在範力面前坐了下來。
範力說:“大哥,少見你穿得一身這麼漂亮的衣服啊!真華麗!以前想想大哥穿的衣服可沒有這麼華麗和干淨過啊?”
“哈哈!”李雄大笑,說:“四弟啊,以前在戰場上,連續四五天不洗澡都是一件正常不過的事情,你想干淨,想穿華麗的衣服都沒有這個機會!不瞞你說啊,我這種華麗的衣服有很多件呢!隨便我拿來換穿!現在天下安定,百姓安居樂業了,我們沒什麼事就穿些華麗的衣服!何況我念兒和雯綺又為我新添一個孫兒,我和娜一起抱孫!還有長孫環繞著,這個小淘氣包啊!”說著臉上綻放了笑容。
範力淡淡地一笑,說:“大哥,你現在像個老人,沒有了一絲霸氣了!以前英雄無比的李雄也不見了!就像是一個只安於兒孫繞膝的平常老頭!”
李雄接範力的話:“對!我現在就像是一個平常老頭!畢竟年齡也大了,征戰了一輩子也該好好地享受一下了,什麼榮華富貴,我不在乎,畢竟苦了一輩子,打仗的時候,什麼苦沒有吃過啊?只想家人,想兄弟,想朋友安安寧寧,快樂地生活,這就足夠了!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好求的啦!何況我們征戰不就是為了結束戰爭,然後過上我們今天的生活嗎?”
範力點頭:“是的!大哥,你說得太對了!我們都老了,也沒有了雄心了!況且我們該做的都做了,我們的歷史任務也完成了!大漢重塑輝煌,我們的追求也達到了!百姓過上幸福安泰的生活,我們的目標也完成了!”雄頷首:“嗯!是的!四弟!”
範力又轉向韓成,說:“韓將軍,你是個兵痴,沒有仗打,可習慣?”
韓成回答:“主公,戰爭遲早都是有一天要結束的!而且我也老了,帶兵打仗的癮也過了十幾年了!現在沒有什麼好求了!你看,我走路都不穩了,每天刮風下雨,腳就疼個不停!真是老了,不中用!讓我騎馬,有人扶我上馬,我都坐不穩,還談什麼帶兵打仗啊?我韓成最威風的就是漠北與羅馬決戰了!這可是我一生戎馬生涯最後的絕唱了!有此一輝煌值了!值了!”
範力也笑了,說:“韓將軍,我也這樣認為!”
雄嘆了口氣,說:“我現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二弟和三弟還在爭鬥不止,他倆為的就漢朝廢存的事。唉!我一次次回想我們小時候食則同桌,寢則同床的親密,在家鄉安廣留下了我們太多太多的回憶。還有一次次的生死經歷,感情彌久不破!不管是誰也不能離間我們的感情,是此志不渝的!可現在……唉!”
“也是,二弟因為家族的不幸,對於大漢有意見,所以才有今天的政治主張。而三弟則是從小被教育要忠於漢室,他們自然對漢忠心不二!加上他身上穿的是神魔鎧甲,更不容許他有絲毫的改變!唉!我就想要是我們都放下一切回到安廣,過我們平靜安詳的生活,兄弟情能保。日子也得有滋有味!”
範力聽後點頭:“大哥,你說的太對了!四弟也是這樣想的!”範力轉向韓成問:“韓將軍,要是我放棄權力,你會贊成還是反對?”
韓成決然而起,雖然站不太穩,可他的聲音宏亮,表情堅定:“主公!要是沒有主公,我只是安廣縣流落街頭任由人欺負的一個瘋子!是主公獨具慧眼,把我從街頭中找出來,然後授予我上將,給予我施展自己的才能!主公就是我的再生父母!不管主公做什麼,是對是錯,韓成永遠追隨!絕不背棄!”
範力知道韓成忠心耿耿,不由直點頭,說:“好!韓將軍,我知道你腳有些不利索,可是我給予你權力,讓你可以躺在榻上以理事,以替我掌握兵權!我可以行事!”韓成明白:“是!主公放心!”
範力問雄:“大哥,願一起離開嗎?”雄笑了,說:“我們發誓過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,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,我當然願意和四弟在一起!”範力點頭:“好!我們就一起努力!讓二哥和三哥也一起放下所有紛爭和煩惱,回復以前兄弟相親相愛的生活!不過我還得准備半年,還得試試看,漢帝是不是能堪重任!”雄表示明白地點頭。
範力一面准備,一面在嘗試,就這樣地又過去了半年。
陳智見到漢帝的威望又回來了,而且範力也任由他處理政事,陳智急了,屢次來找範力就是想勸範力立即除掉漢帝,不能再任由他繼續下去了。
此時範力已經有了萬全之策了,便對陳智說:“二哥,你的意思是讓我立即殺掉漢帝嗎?”
陳智回答:“是的!四弟,漢帝不可留!絕對不可留!”範力表示贊同地直點頭:“二哥,說得太對了!我會殺掉他!還有三哥,我會想辦法支開他,這樣就不用擔心他反對了!”陳智欣喜,說:“好!四弟,就全按你說的辦!”說完告辭離去。
範力望著陳智離去的身影,不由嘆了口氣,如噎在胸。